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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《正德崛起》作者:何气生财
简介:弘治十八年,太子朱厚照穿越而来。救弘治、战倭国、铲奸除恶; 立商业、开海禁、扩土开疆;兴中土、征四海、霸图全球;自此开始,大明开始了成为中央帝国的征程。且看大明龙旗所向,刀锋所指,试问…
精彩内容:
人多力量大。
朱厚照又叫谷大用找来了一队巡逻路过的大汉将军,一起帮忙打井。
人群开始分成了两队,一队去测试水车的出水速度,一队则去帮忙钻井。
类似洛阳铲似的钻头一点点的深入地下,两个威武的大汉将军此时赤裸着上身,用力地向地下钻动着。
转了一会,感觉钻头后面的圆管里充满土后,就要将钻头提上来把土清出去,就这样,钻杆一尺一尺的向地下钻动着,钻头带出来的土壤也开始越来越湿润。
所有人都盯着井口,一脸热切,看着钻头一点点的向地下钻去,孙福突然想到了什么,走到朱厚照身边出言提醒道。
“太子殿下,以前人工下去挖井的时候,到一人高的地方就要用支撑加固井壁了,否则会有塌方的危险,可现在如此小的井眼,是否需要加固井壁。”
朱厚照看了眼孙福,没有回答他,而是对着四周看热闹的工匠安排道。
“找人用土,在井眼四周堆个土坝,另外把钻井的地方搭个平台,人在平台上钻,完成后往井眼里注水。”
看热闹的工匠立刻开始忙碌起来。
孙福听到太子的话后,顿时眼前一亮,刚才他还在考虑这个塌方的问题怎么解决,没想到解决的方法居然如此简单。
“如此一来,等钻头钻到深处,水的力量就会撑住四壁,不会让地下的流沙坍塌灌满井眼。”
“此法妙极啊!”
……
在一旁干活的工匠们,听到此法,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对着朱厚照开始赞叹起来。
所有东西架设完成,大汉将军们也从地上挪到了木板上面,木板下面已经被工匠们放满了水,井眼里有了水的润滑,竟然比刚才还要好钻了许多。
有旁边的水井水位做参照,地下水位在哪里大家刚才已经测试过了,而现在钻杆的长度已经超过水位线快五六尺了,井眼底下不仅没有塌方,看那样子还能继续向下。
朱厚照感觉差不多了,本来就是实验,稳妥点就行了,真若出现塌方或者其他意外,刚才的辛苦就白费了,对士气也有所影响。
于是朱厚照出言叫停了大汉将军,指挥旁边的人开始将井管放入井眼内。
所有工匠都自发的行动起来,井管也被一节一节的接了起来,朱厚照为了做好密封,每节接口处都安排重新封了一下。
工匠们的热情依旧高涨,孙福几次想上前帮忙,都被人群挤了出来。
终于,井管到底了,接着干净的砾石开始顺着井管和井壁的空隙被填充了下去。
“上井头。”
朱厚照一声令下,手里摸索着一节棉花编制的盘根,心中也是忐忑不安,压井和水车不同,这回压井成功与否就看这手中的盘根是否争气了。
希望能成功吧。
乾清宫内。
弘治皇上坐在宝座上面,翻阅着手中的奏折,一脸凝重。
原本已经退朝了,可是刚刚收到西北传来的急奏,事急从权,弘治皇上又将内阁和一些重臣召到乾清宫来议事。
“刚才西北传来急奏,甘肃、宁夏、山西等地至今仍滴雨未下,谷雨节气都快过去了,粮食还未播种。”
“众位爱卿可有何良策?如若再不下雨,今年西北的地可就要荒废了。”
“那涉及的可就是千家万户,数十上百万的子民。”
弘治皇上说完望向底下的这些臣子,平日里一个个侃侃而谈,真到了用人之际,却一个个仿佛庙里的佛像一般,眼观鼻,鼻观心。
“李公可有何良策?”
李东阳听到皇上的点名,双手举着朝笏站出队列先行了一礼,稍沉吟后答道。
“此次大旱,覆盖及广,尤以西北等地甚重,臣认为,西北旱情严重的原因,其根本还是水利设施匮乏,且周边又无河道湖泊可以利用,接着恰逢天气干旱,无雨的缘故。”
“臣有四条建议,一是积极开挖水井,汲水灌溉,且要改种其他早熟作物;二是严查粮仓储备,以备灾荒;三是兴修水利,以工代赈;四是皇上广开言路,宫内减膳素食,与民同苦。”
弘治皇上坐在上首,听着李东阳的陈述,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,这似乎也非快捷之法,无法解决眼前的旱情。
“准卿所奏。”
接着转头对着旁边的太监萧敬说道。
“宫内就按着李公所奏,今日就开始减膳素食,朕要与民同苦。”
“遵旨。”
内阁大学士谢迁看左右无人上奏,也跟着站了出来。
“臣以为开挖水井、兴修水利一事,非一朝一夕可能完成,且花费巨大,就拿水井做例,诸位臣公都知水井开挖困难,不仅需要大量人力、物力还涉及找寻水脉,故臣认为,真若大规模施行,光靠乡野民众恐难成事,还需地方或朝廷出面扶持,方可大利天下。”
“准奏,内阁和户部下去后商讨一番,然后将拟好的良策呈上来。”
皇上说完沉思了一下,神情有些严肃地说道。
“命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杨一清为巡查御史,巡查山西、甘肃、宁夏等地的粮仓储备,另户部择人巡查全国各地粮仓储备,此次严查亏空贪腐,一经发现,决不轻饶。”
“遵旨。”
弘治皇上接着转头对着站立一旁的萧敬说道。
“把那个检查粮仓的物件拿上来。”
很快,一个大汉将军拿着兵仗局打造的铁管走了进来,横放到了殿前,接着退到了一边。
看到此物,弘治皇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,指着此物对朝臣说道。
“此物乃是内监兵仗局打造,之前朕已经派人试验过来,此铁管扎入粮仓,粮食则挤压进入铁管,拔出铁管后从一侧豁口则可发现粮仓内部是否存在亏空造假的情况。”
几位朝臣听到弘治皇上的话后相继上前探查,啧啧称奇,此物虽然构造简单,可是也使得那些弄虚作假之徒无处遁形。
弘治皇上坐在上首,听到朝臣的认可,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,对着身边的萧敬说道。
“这个物件,兵仗局不是说三天就可打造完成吗?今日已是第三天了,去问问是何情况。”
萧敬谄媚地一笑,对着皇上轻声说道。
“启奏皇上,兵仗局掌印太监就在殿外,说有要事禀告。”
弘治皇上看了萧敬一眼,随意的一摆手,往后一仰就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。
萧敬对着宫门口的内侍点了点头,不多时,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李公公就小跑着到了殿前,下跪行礼。
“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太监萧敬站立一旁,见皇上没有言语,就轻声的对着兵仗局掌印太监问道。
“你有何要事,赶紧上奏。”
李公公没有丝毫纠结,直接对着皇上说道。
“启奏皇上,奴婢奉命制造检查粮仓之物,昨日就已全部完成。”
“可是后来……可是后来……”
说道后来,李公公竟然有些结巴起来,弘治皇上靠在椅背上,闭目养神,开始听到全部完成还很高兴。
可是听到后来,感觉这公公的语气竟然出现转折,弘治皇上立刻坐直的身体,对着跪在下面的李公公大喝道。
“可是什么?”
旁边的萧敬见皇上发怒,也是在一旁催促道。
“还不快说。”
兵仗局李公公被吓的一哆嗦,颤颤惊惊地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后来,做好的东西,全部被太子殿下给下令断掉了。”
李公公说完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,这样不是把责任全推到太子殿下身上了吗?太子殿下真要责罚自己,自己也承受不起啊。
于是赶紧又接口补充道。
“奴婢做证,此事不怨太子殿下,全是他身边的内侍谷大用怂恿的,据说还要造什么东西。”
李公公虽然吓得面色苍白,甚至身体都有些哆嗦,可是心中的一块巨石还是落了地。
‘这个黑锅终于被咱家甩出去了。’
‘谷公公,对不起了,谁叫你昨日踹咱家踹得那么凶。’
点击下方免费阅读二、《蝉动》作者:江苏棹子
简介:私家侦探左重回到过去,战斗在敌人的心脏,外号笑面虎,擅长背后一刀,精通玉座金佛原理,斯蒂庞克定式。
精彩内容:
“噢?原来是赵科长的熟人呐,那我可真要好好招待你了。”左重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廖雅。
宋明浩苦笑,心说廖小姐啊廖小姐,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。
廖雅说完看到左重的表情,心觉不妙:“你要干什么,赵科长可是告诉我了,你们特务处是抓间谍的,我不是。”
左重听到这话,乐得合不拢嘴:“你确定?”
廖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只能点点头:“确定。”
“好,春阳你用心记上。廖小姐,请你回答,为什么你的父母和学校都联系不上了。”左重走到她身边,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。
廖雅咽了咽口水,躲开左重的眼神,不情不愿的解释:“我父母是北平的商人,前些年去南洋经商。小时候读书是家父请的先生来家里,至于中学因为经营不善早已关门。”
“这么凑巧,父母远行,学校关门。那廖小姐抱歉了,看来你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,等我们从南洋核实过情况,你才能自由。”
左重也不问为什么她的邻居都不在了,他都能想到廖雅的回答,无非就是别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,可以推得一干二净。
廖雅不服气:“长官,总不能因为学校关门就抓我吧,我真的是无辜的。”
左重叹了一口气,走到火炉旁边,拿起火钳:“廖小姐,你知道吗?我是真的很想帮你,你这么漂亮,这么年轻,未来还有大好的前途,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。”
惋惜中带着一丝忧伤,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廖雅,这让怜香惜玉的宋明浩叹了一口气。
但下一秒,左重一把薅住廖雅的头发,将她拉到火炉边,把火钳贴近她的脸,怒吼着:“给你机会你不用啊!”左重的眼睛通红,就像是疯了一样。
这一出别说廖雅,就连宋明浩以及邬春阳都没想到,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变态了,用刑就用刑,你那么多戏干什么。
通红的火钳在廖雅脸周围移动着,廖雅的头发被高温熏烤的弯曲,发出一阵阵臭味,左重就像是没有闻到,继续折磨着她。
廖雅疯狂的挣扎,手脚并用拍打着左重,只可惜力气太小毫无作用,她拼命哭喊:“放开我,我说的是真的,求求你,放过我。”
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,其他三个嫌疑人都听得到,有的吓得瑟瑟发抖,有的面无表情。
这时左重突然放开廖雅,居高临下,露出开心的笑容:“廖小姐,不,间谍小姐,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,你好。”说完伸出手掌。
这太莫名其妙了,先是突然动刑,然后毫无证据就确定廖雅是间谍,宋明浩觉得左重是不是劳累过度,糊涂了。
看到廖雅不想握手,左重遗憾的收回手:“你知道吗,你表演的很好,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,不然我还真不敢确定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我真的是无辜了,我可以给钱,好不好。”廖雅坐在地上苦苦哀求,没有了之前的牙尖嘴利。
“明浩,春阳,如果你们被刑讯,别人动手前一刻你们会做什么呢。”左重转头问道,很好奇的模样。
不等两个人回答,左重自己回答:“反抗?不,这样只会暴露自己。自我暗示?有可能,毕竟我们经过专业训练,知道怎么抵抗更长的时间。”
说着说着,左重笑了:“可你们知道,刚刚廖雅廖小姐是怎么做的吗?”
宋明浩和邬春阳有点跟不上节奏了,只能傻傻摇头,他们之前还真没注意。
“哈哈,廖小姐竟然躲了。”左重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。
宋明浩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被人打能不躲吗,不躲的那是傻子。
不过一旁的廖雅微微动容,心猛地一沉。
“看,你们看,廖小姐害怕了。”左重兴奋的指着廖雅说道:“她是躲了,可是你们知道吗,她躲避的角度,正好能让她漂亮的小脸蛋受到最小的伤害,而且不止一次噢。”
廖雅捂着胸口:“我真的不是间谍,我也不知道什么角度。”
“来,请狡辩。”左重一伸手,躺在椅子上,一副请你继续表演的样子。
廖雅不死心的在地上嚎啕大哭,泥水、泪水和鼻涕弄了一身,看的邬春阳有点作呕,忽然间他有点懂什么叫红粉骷髅了。
“哭够了吗,大家都是同行。你应该知道,只要我怀疑那就可以去证实,我想你除了窃取情报,应该也发展鼹鼠了吧。
你们不方便在外面交流情报,疗养院是最安全的地方,但疗养院是有记录的,你说我对比一下你来之前来之后,谁入住的频率变化最大,会不会有收获?”
左重见这女人撒泼打滚的样子,懒得再浪费时间,直接说出了底牌。
哭声戛然而止,之前还要死要活的廖雅突然忽然安静下来,她知道左重说的没错。
人过留名,雁过留声,国家机器只要想查总会有所发现的,伪装也没有意义了。
廖雅抬头看了看左重,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开始擦拭自己脸上的污迹,慢条斯理的模样很是优雅。
左重也不说话,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。
擦拭完污迹,廖雅两膝着地,臀部压在自己的双脚,双手指尖相交向左重拜了下去:“平田京子,请多关照。”
这怎么说的,怎么还跪上了,宋明浩有点不知所措,不知道这个女间谍耍的什么花招。
“老宋,京子小姐这是给我行最敬礼呢,知道最敬礼是什么吗,那是对极度尊敬的人和认错赔罪用的,日本女人觉得这样能让自己看起来更让男性有保护欲。”
宋明浩两个眼睛亮亮的,真是学到了啊。
左重给他科教完,哼了一声:“京子小姐这是尊敬我呢,还是在认错赔罪。”
“没想到先生这么了解大和文化,先生这样的智者,自然是京子所尊敬的,京子也要为之前的失礼道歉。”平田京子这会说话软软糯糯的。
舔,就硬舔,对于这女人的做派,左重自然是不屑一顾,不过宋明浩和邬春阳的脸似乎红了一点,太丢人了。
平田京子发现了后,只是甜甜的笑了笑,然后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左重:“不知道先生您叫什么?”
“京子小姐这是要冤有头债有主?行吧,我叫归有光,不知道京子小姐是否可以为我解两个疑惑。”左重信口开河。
“归先生请问,京子愿意为您解答。”平田京子似乎放弃了抵抗,很好说话的样子。
“第一,珠宝是怎么丢的。第二,厨子是谁杀的。”左重开门见山。
平田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遗憾的事情,感慨道:“珠宝是那个愚蠢的厨子偷的,他在我后面盗窃了珠宝,本来我的计划完美无缺。至于厨子的死亡,请归先生相信我,我还没来得及动手。”
左重意外的点点头:“我相信你,不得不说,你们日本人只要被抓了现行,还是敢说真话的。这一点,你们比棍子强。”
平田京子听后捂嘴微笑,略带撒娇看了一眼左重:“归先生,谢谢您的信任。”
左重也笑着站了起来:“希望我特务处的手艺能让京子小姐你满意。当然,如果你愿意说出你的鼹鼠名单和上线,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平田京子听到这话没有害怕,很认真的说道:“归先生,你认为国民政府做的好吗?你觉得贵国存在租界正常吗?”
这是要洗脑?左重有点好奇她要说什么,于是又坐了下来。
“工业革命之后,白人就不断压迫亚洲人民,割让我们的土地,偷窃我们的矿产,奴役我们的人民,亚洲人民无不痛恨,只可惜白人船坚炮利。
我想归先生你们对租界也深有感触吧?想我大日本帝国自明治维新开始,国力昌盛,白人亦不敢轻视。但天皇陛下曾言,只有东亚复兴,我黄种人才真正屹立于世界。
我们带着友善,期盼与贵国人民一起共建东亚文明,归先生,还有旁边两位,你们这样的才俊,正是我大日本帝国所需要的。”
平田京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,左重就听出一个东西,狗屁的xxx共荣圈雏形。
本来懒得理她,可不知怎的,想到了何逸君,左重决定跟她唠唠。
“京子小姐,你说的我明白了。可是我想问问你,东三省的老百姓得罪你们了吗,吕顺的老百姓得罪你们了吗,为什么你们要杀人放火呢,你不是说要帮助我国吗。
还有,琉球是你们占的吧,大琉球也是你们占的吧,东三省还特么是你们占的。
那我就不明白了,白人干的事你们也干,你们甚至比他们干的更多,怎么就是为了我们好呢。”
杀人诛心,左重继续说道:“京子小姐出身贫寒吧?你别否认,真正贵族家的小姐怎么会出来卖肉。就算都被狗屁天皇洗了脑,干这种事也轮不到她们。
我想问问你,你们占领了那么多土地,那么多的资源,可老百姓的日子好了吗?吃饱饭了吗?民国七年时,你们的米骚动又是怎么回事?”
平田京子一言不发,脸色越发难看,不是她醒悟了,而是谎言被拆穿的愤怒。愤怒,不是羞怒,小日本没有廉耻。
左重最后总结:“明浩、春阳,小日本从头到尾就是彻彻底底的侵略机器,燃料就是中国老百姓的血肉,添加的原料是土地、资源、财富,最后享受成果的是谁呢,是小日本的天皇和........”
“叮咚,随机签到奖励系统空间,请查收。”
左重还说说完,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左重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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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:出门开局遭雷劈,未婚之妻两百斤。文不成武不就,人生靠浪也靠秀。作为国朝之中最格格不入的人,楚擎为了手捧铁饭碗,只能含着泪去给一群奇葩皇子们当人生导师了。
精彩内容:
入府不足半个时辰,但是这陶家人的嘴脸,从门子到少爷,从少爷到老爷,楚擎算是看的清清楚楚,忒势利了吧。
所以没二话,坐下后,直接拿起了硬黄纸和硬毫笔。
没等陶少章开口,楚擎先使劲甩了甩毛笔,嫌上面的墨汁太多。
墨迹,洒在了纸张上,陶少章心口一抽。
昌朝的造纸业并不发达,多是用竹简,虽有黄、粉蜡、藤等纸张,可皆是达官贵人所用,极为昂贵,桌上摆的这些硬黄纸还是陶少章从大理寺中“顺”回来的,平日都不是很舍得用。
楚擎哪里懂这个,就是明白也不会在意。
他不但不懂,更不会用毛笔,右手抓着毛笔和要捣谁似的。
陶少章已经确定了,眼前这家伙,连毛笔都不会用,哪能懂算学啊。
陶少章刚要开口,楚擎微微一笑,一指账目:“这字念啥?”
陶少章:“…”
不会用毛笔也就算了,还他娘的不识字!
“人呢,来人,送客,都聋了不成!”陶少章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,大呼小叫着。
其实还真不是楚擎不识字,主要是上面好多都是篆文体,还不是繁体字,看着挺工整,可和后世的简体字有着极大的区别,“初来乍到”的他哪能看的懂。
见到陶少章已经准备亲自撵自己了,楚擎知道,展示才艺的时候到了。
“‘该’字是欠的意思对吧,萧县修衙花费了三十二贯,砖石十七贯,铁料百三十贯,动用的是官银,其中雇佣民夫七十人,动工月余…”
抬起头,楚擎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:“对吧。”
陶少章下意识点了点头。
“进为税收,下县动用了官银,又雇佣民夫花了钱粮,还购买了石料铁料,就是石头和金属的意思是不是,而石头和金属作坊,又是李家名下的,车马也是雇佣的李家车马。”楚擎敲了敲桌面,沉吟了片刻:“你现在懂了吧。”
陶少章看向账目,感觉懂了,可又像是没懂,眉头紧皱。
正好下人跑来了:“大少爷,小的这就送客。”
“送什么客,奉茶,贡茶,快去!”
下人一脸无语的跑开了,陶少章看向楚擎:“问题出在哪里?”
楚擎耸了耸肩:“我哪知道。”
陶少章扭头冲着刚跑走的下人喊道:“回来,送客!”
一旁看热闹的福三都想掏刀子了,这陶家人,太他娘的不是个玩意了。
楚擎赶紧说道:“你得算啊,这一看就有问题,左手倒右手,一算就算出来了,有大问题啊。”
下人跑回来了:“大少爷…”
陶少章:“快去奉茶!”
楚擎:“…”
昌朝无论是商贾还是官府,账簿采取的都是类似于龙门账法的记账方式。
核算重点是总账,涵盖了比较健全的会计报表内容,以“收”、“付”为记账符号,分为“进”、“缴”、“存”、“该”四大类,而“该”字代表的正是负资产,也就是欠的金额。
楚擎随意一扫就看出问题了,因为这账目做的太外行,外行到了后世小学生都能看出不对劲,总数是能对上,可将各类账目拆分细化后,发现都是重复的数字。
最逗的是,官府花的钱,花给了商贾,而这些商贾,还都是李家名下的。
不过有一点楚擎也是有所不知,萧县县府大人李木被发现贪墨官银还不是因为账目问题,而是因为被个愣头青监察使弹劾了。
李木的老爹是三朝元老,户部不愿意管,其他朝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结果另一个愣头青陶少章得知了这件事后,这才揽到了大理寺。
原本陶少章是准备搜集人证物证的,可一无所获,只有账本,哪怕找了在户部当差的友人,也只是大致能看出账目有问题,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。
陶少章不敢轻视楚擎了,因为之前找的那个友人,和楚擎观点一样,没说左手倒右手,却说了官商勾结。
茶水送上来了,楚擎都懒得喝,他怕喝一口再被讹上,陶家人的嘴脸,他是真的不敢恭维了。
为了扛煤气,楚擎也不得不认真的计算起来。
无非就是加减乘除罢了,不断验算着,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也渐渐有了眉目。
一旁的陶少章,脸都直抽抽,价值高昂的纸张,楚擎寥寥几笔就写满了“大字”,可谓是“奢靡至极”。
渐渐地,陶少章看的入了迷,轻声问道:“贤弟,这是…”
“减法公式,括号。”
“何意。”
“买了石料,石器行收了钱,数额对上了,可修葺衙署的日期对不上,修葺衙署民夫应算是徭役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你傻吧,这一看就是用的免费苦力,账目上写的却是雇佣民夫,你这大理寺少卿是花钱买来的吧,这都看不懂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这个是…”
“除法公式,日期,大哥你上没上过学啊,大理寺少卿多少钱买的,贵不,给我也整一个吧。”
“那这个密符又是…”
“是括号括号,一个左一个右,瞎吧,你能不能闭嘴,别烦老子。”
“好,喝茶,喝茶。”
不知不觉间,陶少章开始“卑微”了,又是倒茶又是给暴躁的楚擎研墨的,陪着笑,陪着小心。
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,陶少章不懂“公式”,却看得懂数字,楚擎计算的结果,的确是与他私下调查出的一些事情吻合。
这也就是说,不用跑断腿,不用找人证物证,光是能通过这些所谓的“公式”计算出李木究竟贪墨了多少钱。
而越是看楚擎写出的数字,他也越是心惊,这李木,当真不愧为李三尺之称,刮地三尺!
“贤弟竟通算学,大才,大才之人呐。”
陶少章是真心佩服,要知道即便是户部的老吏,莫说核算一个下县数年账目,便是一季,都要十数人齐齐校对,还要耗费数日之久,用的都是笨方法,却也总有出入。
陶少章看不懂,但是不妨碍他不明觉厉。
眼看着天色暗了,楚擎也快算出个最终结果了,谁知陶瑸从正堂之中走了出来。
一看楚擎还没走,再看满地都是价值高昂的“废纸”,登时怒了。
“混账东西,又在胡闹些什么。”
陶少章连忙眉飞色舞的解释道:“爹爹,楚公子竟通算学,三笔两笔之间便可将萧县的糊涂账算的清清楚…”
话还没说完,陶瑸沉声打断道:“楚文盛之子懂个屁的算学,你呀你,要为父如何说你,这夸口小儿的名声可谓是臭不可闻,莫说算学,识不识字都是两说!”
楚擎转过头,轻咳了一声:“陶大人,那个,我还在这呢,您能不能顾及一下当事人的感受。”
陶瑸根本不鸟他:“来人,将他给老夫赶出去!”
陶少章急了:“父亲。”
“住口!”
“您为何要包庇李家,您是太子少师,难道还怕一个李…”
“混账东西!”陶瑸一甩长袖:“你还想反了天不成。”
陶少章刚要据理力争,楚擎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:“哥们,这样吧,你要还愿意继续查下去,来楚府找我,我先离开,你们父子俩接着吵,要不然怕你们放不开。”
说完后,楚擎瞅了眼桌子上的镇纸,暗示极为明显。
他是真的将陶瑸这老东西烦的透透的了,好歹是太子的老师,这什么鸟人。
陶少章本想挽留,最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重重点了点头。
老管家走来,楚擎与福三二人跟着老管家离开,便是连那六个包袱都没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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