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死逃离他的霸凌,看着他发来的忏悔短信

岑纵给我带来的痛苦和伤疤,这辈子都不可能愈合。

后来,岑纵或许是觉得没有什么人能惩罚了,又开始像倒垃圾一样,给我发一些没有营养的话。

我通常都会直接左滑,连带着整个对话框一起删除。

有一种讨厌,是看到他的名字都觉得难受。

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我都“死”了,他还是不肯让我安息。

直到有一天深夜,我忽然收到了一大段文字。

等我看清楚岑纵写的什么后,恶心得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。

他说:“林筱泉,怎么办?我好痛苦。”

“我已经怨恨了这么多年,我就是靠这点仇恨才活下来的。”

“可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了,这些年我像个幽灵一样缠着你,到底是想报复你,又或者只是必须见到你。”

“其实很多东西可能早有预兆吧,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。”

“但你死后,这种心都要碎掉的感觉,让我根本没法再欺骗自己。”

“我现在每天都没办法入睡,一闭上眼睛就是你的脸。”

“我到底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
岑纵的话丝毫没有让我觉得深情,反倒是让那些因为他而存在的疮痂,此刻全都流出了恶臭的脓水。

我趴在床边干呕了好一会儿,直到脑袋发蒙,太阳穴都像进了钻头一样痛,才萎靡地瘫倒在床边。

没多会儿,我妈又给我打来电话。

我艰难地坐起来。

她告诉我,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当了,她对外就说丧女后伤心过度,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了。

“但是有点意外情况,估计得买红眼航班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这两天岑纵成天堵在门口,跟条看门狗一样,我压根没法走。”

“他又想干吗?”我警惕道。

“别提了,杀千刀的王八蛋,说以后他给我养老,给我恶心得饭都吃不下去。”

我妈又气又烦:“还跑过来跟我讲,他爸死了,你也死了,以后咱们两家也算是扯平了。”

“这怎么可能扯得平,我们从来就不亏欠他什么!”

听完我妈说的话,再联想起岑纵给我发的消息,我瞬间想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
我冷笑起来,笑着笑着眼底一片湿润。

扯平?
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难道真的不会心虚吗?

我告诉我妈,不用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,直接让他滚。

他要是不肯走,就报警。

我妈答应后,我才挂上电话,疲惫地坐在床边。

我想起岑纵在他那段冗长乏味的自白中问我,如果我还活着,如果我们两家能握手言和,我们会不会有从头开始的机会。

我很想告诉他:不会、不可能会。

因为他的出现,我的身体里只剩下无边无尽的苦涩。

哪怕现在我远离他了,只要听见他的消息,我都会下意识地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。

那些精神和肉体的折磨就像钝刀子割肉一样,让我几乎每天都活在凌迟的痛苦里。

所以,不管他有没有后悔,他现在所做的任何事情,都只会让我无比厌烦。

又过了几天,我妈终于从国内飞来了。

将近一个月的折腾,让她一脸憔悴,忧心忡忡。

我问她在担心什么,她犹豫了一会儿,才告诉我:“岑纵就是个疯子,我报警告他骚扰,他明明都被拘留了,不知道怎么又跑了出来。”

“我刚好出发去机场,他就拦在出租车前面,说司机要是走,就从他的尸体上轧过去。”

“杀千刀的,一直追着我问你是不是没死,我虽然骂他有病就去二院治,但我怀疑……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了。”

我妈并不是沉不住气的性格,当她都开始担忧的时候,说明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了。

我仔细想了想,这些天只有岑纵单方面给我发消息,我从来没有回应过。

就连登录状态,也一直是隐身。

按理来说,不可能露出什么破绽。

况且,正常人也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已经办了葬礼的人,还有可能好好地生活在地球的另一端。

“或许他只是发疯呢?”我安慰我妈,其实自己比谁都紧张。

我妈认真想了想,似乎觉得不能把我也带焦虑了,又改口道:“不过也没关系。”

“就算他觉得不对劲,短期之内也出不了境,退一万步说,就算他有能力把签证办下来,天地之大,他也找不到我们。”

我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然而很快,我这口气又不得不提起来了。

因为岑纵又开始给我发大段大段的消息了。

他说:“筱泉,我觉得你没有死,我总是梦到你。”

“解梦的人说,你或许还活着。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,对吗?”

我的心脏砰砰直跳,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。

尽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,这只是他的猜测,他没有任何的证据。

然而,我还是低估了岑纵。

过了两天,他又给我发消息,字里行间都透着兴奋。

“林筱泉,我今天去报警了,报的你跟阿姨失踪。”

“别怪我,我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,天天幻想你还活着几乎要把我折磨疯了。”

“只要警察告诉我你销户了,我就相信你真的死了。”

“但为了找到你们,警察帮我查系统了。”

“你有出境信息,你根本就没有死,对不对?”

我盯着这些字,眼前一片晕眩。

下一秒,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混沌。

我居然急得直接晕了过去。

等我醒来时,我妈正坐在我身边,神情格外复杂。

“这年头,国内的警察太负责了,一听说是女性失踪案,别提有多上心,让这个王八蛋钻了空子。”

我头痛欲裂,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
这些天的忐忑就像一语成谶般,最终还是走向了这个最坏的结局。

我太了解岑纵,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
既然知道了我还活着,就一定会想办法继续缠着我。

可我不甘心,我明明已经离自由这么近了。

我绝对不要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!

也许是心底的执念给了我勇气,我居然前所未有的镇定与坚决。

我妈问我想怎么办时,我一字一顿,认真地告诉她:“我一定要彻底离开他,如果他仍然纠缠——我们也可以让他付出代价。”

我妈沉默地看了我很久,眼眶泛红地紧抱住了我。
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没有人经历了一次死亡,还会一成不变。

我妈保护了我这么久,也该轮到我想办法保护自己了。

岑纵或许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麻木的包子,仍然故技重施地给我发消息。

“林筱泉,我知道你能看到,就算你今天看不到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……你总有一天会看到。”

“我找人问清楚了,出国是要签证的,这是你第一次出国,你的签证有效期顶多1年,你还是得回来重办。”

“反正你去的那个国家大使馆也就几个,我花钱让人在门口蹲着,总有一天能蹲到你。”

“我一定能再见你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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